年多没怎么喝酒了,今天忽然一下子两杯下肚,这会儿有点晕晕乎乎的。
走到洗手台前,捧了把水轻轻拍了拍脸,妆容瞬间融掉了大半,所幸也就全洗了。
她本来化的就是淡妆,加上她底子好,卸了妆反而多了丝清丽。
等她擦干脸上的水分走出去,富丽堂皇的酒店过道里多了抹颀长的身影。
徐晏清半弓着背倚在墙上,大衣的外套被他脱了,只穿着一件立领黑色毛衣,毛衣微微修身,大致勾勒出他上半身瘦削的体态。
但祁愿清晰地知道,他是个典型的衣架子,穿衣显瘦,脱衣有肉。
毕竟那一个个充满旖旎情话的夜晚,她都是枕在他臂弯里度过的。
他低垂着眉眼,一手拿着打火机,百无聊赖地开合着金属盖帽,另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。
一条长腿与墙面呈一个斜角绷得笔直,另一条则微微弯曲,脚后跟抵在踢脚线上。
面庞俊秀白皙,微微颔首,山根挺拔陡峭,脸上的神情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。
祁愿顿在原地,静静看了他半晌,而后才迈着步子踏了出去。
酒店的走廊里铺了层上好的波斯地毯,高跟鞋踩过也只发出微不可闻的沉闷声响。
但还是让专注玩着打火机的人投来了目光,祁愿并没有打算主动与他攀谈。
就在她将要与他擦肩而过之际,那道曾经让她沉迷到不能自已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。
“这么些年不见,酒量大不如前了?”言语中满是讥诮。
四年前祁愿的酒量还是可以的,当年她可是秉着护犊子的心态,在他那些狐朋狗友的饭局上,帮他挡过无数次的酒。
想到这,她勾了勾嘴角:“是啊,托您福,肝功能倒是比以前好多了。”
走廊里的灯光昏暗晕黄,为她镀了层不真切的虚影,她弯着眉眼,笑容可掬地同他开玩笑。
可他却觉得一阵莫名的烦躁,掏出烟盒,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支烟,叼在嘴上:“下一部打算拍什么戏?”
祁愿闻声两指捏过他手心里的打火机,弹开盖帽,拇指轻轻一滑,火光燃起。
她依旧弯着眉眼笑,抬手递过去,替他点了烟,神色谄媚道:“不知道呢,怎么,徐总这是打算捧我?”
徐晏清不说话,蹙着眉看她,眸中的情绪已逐渐降至冰点。
在他快要发作的前一秒,她再度开口:“我现在没什么市场的,别浪费钱了,偶尔接个戏糊口就行了,更何况包我很贵的。”
说完,她将打火机重新塞回他手心,粲然一笑后转身离开,可就在转身的那一刻,嘴角弧度瞬间滑落。
包厢的门开了又关,走廊上再次恢复平静。
徐晏清将烟从嘴上拿下来,夹在两指间,曲着拇指揉了揉突突跳痛的太阳穴。
垂眸看了眼手心里的打火机,而后咬着牙眯了眯眼睛。
她这就是诚心恶心他来了,故作谄媚奉承之态。
可她又有什么资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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